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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0章 .他撒謊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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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記得薄音昨晚說過慶過段時間才會退伍,但是他現在就去帶它過來了。

一個小時後,我看見蹲坐在病房門口威風凜凜,眼睛炯炯有神,很大一只軍犬的時候,我忍不住驚訝的問:“這就是慶?”

它汪了一聲,舌頭舔著唇,模樣乖巧的看著我,似乎在對我的話進行回應,薄音半彎著腰伸手拍了拍它的腦袋,它立馬懂事的進來臥在我**邊,嗅了嗅我周圍的味道。

我將之前的疑問講出來,薄音解釋說:“也不過這幾日,早點帶過來在醫院陪你。”

薄音如今很貼心。

在這段我住院的幾天時間裏他照常的上班,但晚上會過來陪我,同我聊天。

說不上是聊天,只是我一個人嘮嘮叨叨,他認真傾聽,時不時的附和我幾句,而慶會一直乖巧的趴在地上,不打擾我們。

它對我還算陌生,因為生病我無法與它玩,每天也只有和它大眼瞪小眼的份,但喊它的名字它會有所反應的跑過來看著我。

似乎在等待我下命令。

剛開始的時候我不懂怎麽和它溝通,還是薄音教我一些簡單的口令,而且我發現慶很纏薄音,但薄音淡淡的看它一眼,它立馬就臥在地上不動,似乎又有些怕。

醫院不準狗出入,但是目前這家夥的身份還是軍犬,所以它還沒被人趕出去。

期間古詩詩來看過我,看到慶的時候還很驚訝,問:“這是薄先生送你的狼狗?”

我咬了一口蘋果,皺著眉頭不悅的看著她解釋說:“這是軍犬,叫慶。”

“好啊,你居然給我介紹一條狗!”

古詩詩氣急敗壞的想要打我,我想起上次貌似是有這麽一回事,不過是她主動開口讓我介紹的,到頭來卻怪我。

慶睜著眼睛看著我們,隨即無聊的趴在地上,這些日子它都在病房裏守著我,即使薄音回來也沒有帶它出去過。

它可能被關在病房裏情緒低落了。

我問薄音這個問題的時候,他看了眼慶又看了眼我,了然的看著我道:“在醫院待的無聊?那今天早點睡,明天回瑾南。”

我無辜的狡辯:“我說的是慶。”

“不會,它可能嫌棄你們。”

“嗯?”

軍犬會嫌棄我嗎?!

難道它覺得我和古詩詩的打鬧太幼稚?

“它的心理年齡抵得上我太爺,可能你平時做的事沒有**起它的興趣。”薄音解開我身上的衣服,用濕毛巾輕輕的擦拭著我的身體,囑咐說:“等你身體好了多和它交流,增加彼此的感情,你要讓它知道,你是它的新主人,新朋友。”

“哦。”

薄音擦拭著我的臉,不經意問:“今天聽主治醫生說,你前些日子換藥哭過?”

“……”

我識趣的保持沈默。

他放下毛巾,扶著我的肩膀將我平放在**上,也沒有追究剛剛那個問題,而是在我額頭上落了一個吻,目光深沈的看著我輕聲說了一句晚安。

薄音的視線很專註,從他深黑的瞳孔裏我看見了自己幸福的影子,我笑著閉上眼睛,等他**的時候我伸手主動的抱著他的腰。

我以為我會和薄音感情已經穩定,至少在現在看來是這樣,但是有件事卻成了我心中的一根刺。

許念突然住院,薄音卻半夜跑去看望。

這事是突然發生的,就連顧庭知道的時候也是一臉茫然,連忙去了醫院。

是從古詩詩的**上起來,去了醫院。

古詩詩是在顧庭後面知道這事的,等她接到母親的電話也連忙去了醫院。

他們夫妻,一前一後到達,做丈夫的比做妻子的還著急,臉色還蒼白,這在有心人的眼裏,是一個不錯的八卦話題。

古詩詩告訴我這些的時候,我剛從**上醒來,她告訴我說,許念突發疾病,目前還在昏迷狀態,薄音……薄先生也等了半個小時才離開。

我聽著這些話的時候,就像安靜的生活裏突然掉進來了一粒老鼠屎,壞了我精心熬制的一鍋粥,讓我難免惱羞成怒。

難怪今天一早,身邊就不見了人,原來是昨晚就守著自己的舊**去了。

他昨晚還說,今天回瑾南。

是,我清楚的知道薄音現在和她還沒有發生什麽事,但是依照薄音那種目空一切的態度,除非心底在意,不然不會半夜跑去。

許念生病我不應該計較這些,但心裏就是難受,而且我也沒有那麽多同情心。

再說別人也不會需要的。

我深呼吸穩定住自己心中波瀾起伏的情緒,看了眼蹲坐在我**邊的慶,對它說:“你家薄先生看他的舊**了,你說他去看倒這沒什麽,但是半夜跑去是怎麽回事?還有到現在一個電話也沒有。”

我等,在醫院等到中午,古詩詩打電話告訴我許念從危急中醒來,已經無礙。

古詩詩說許念身體有舊疾,但具體是什麽,許家對外保密,她也具體不知道。

而剛掛斷古詩詩的電話,薄音的號碼也打了過來……我盯著這跳動的號碼心情低落,許念沒事他就打電話過來了,他一直都在等嗎?

等許念度過危險期,才給我打電話。

我接起來,問:“什麽事?”

“等會過來接你回家。”無論發生什麽事,薄音都是雲淡風輕,鎮定自若的。

“哦。”我猶豫片刻問:“薄音,你今天早上怎麽沒有等我醒來再離開?”

“有點事。”他解釋的很輕松。

我故作好奇問:“什麽事?”

薄音那邊默了默,我正打算直接說出許念的事,薄音的聲音率先傳過來說:“公司有事。”

公司有事?真是可笑!

不擅長甚至不屑說謊話的薄音居然為了許念這樣敷衍我,我臉色忽的冷了下去。

我冷冷道:“薄音,等會我自己回家。”

他堅定道:“等我。”

我直接掛了電話,下**換好一件咖啡色的套頭針織衫毛衣,然後穿上牛仔褲拉著慶離開。

穿衣服的時候扯到傷口,可是我並不覺得痛,我只是覺得莫名的難受。

我的男人為了另一個女人撒謊騙我。

而騙我的那個男人,又是一個不屑說謊的人!

外面下著雪,天氣很冷,而我只穿了一件薄款毛衣,即使我再怎麽生氣,寒冷還是漸漸的侵蝕著我的身體,我牽著慶往瑾南走,它很乖巧甚至察覺我的難過,一直在我身邊安靜的陪著我。

也不知走了多長的時間,前面一輛黑色的商務車阻擋了我的去路,我擡頭望過去。

他姿態優雅,但是身形中還是透著擔憂,他脫下自己身上的西裝緊緊的攏在我身上,抱著我的肩膀,關心問:“時光,你怎麽穿這麽少一個人在路上?你臉色怎麽這麽蒼白?生病了嗎?”

他的一句句關心我都聽在耳裏,如若放在十年前,我可能會怦然心動,可能會奮不顧身。

可是現在……我從他身邊移開,伸手脫下身上質感超好超溫暖的西裝還給他,笑著說:“慕先生,我忘了帶錢包,如果可以你能借我兩元錢嗎?”

慕修遠對我的疏離與客氣一楞,眼睛一直盯著我,隨即嘆息一聲從自己的錢包裏取出一張一百元的紅鈔遞給我,溫柔說:“早點回家。”

我搖搖頭,慕修遠收回去將旁邊那張十元的遞給我,解釋說:“這是最小的數額。”

“下次還你。”

我從他手中抽過這十元錢,然後擡頭打量著周圍,發現不遠處有一個公交站。

我牽著慶正打算過去,慕修遠喊住我,我頓住步子視線平靜的看著他靜等下文。

慕修遠臂彎處放著自己的西裝,他眉頭皺起,神情有些隱忍,英俊的臉上很難過,甚至帶著深刻的情意道:“時光,這段時間我很想你。”

這情意讓我有一些恍惚,我看了眼天空的白雪,在心底思索一番,說:“慕先生,這雪花落地終究會融化,曾經我對你的情意經過十年歲月的打磨,也漸漸地消散,因為以前目光總放在你身上,我忽視了身邊對我好的人。”

我忽視了一直守護我的何深。

他喃喃道:“時光……”

“慕修遠學長,你是我曾經懵懂無知的年齡想要渴望奢求的人,但也只是曾經。”

我現在不想和誰有牽扯。

從慕修遠回來到如今我都是將態度放正的,我不相信他會愛我,再說他愛我又如何?

我坐在公交車站等公交車,不經意間又看向剛剛那個位置,慕修遠的車沒有離開。

他的目的是什麽呢?

我一次又一次的和他撇清關系,但是每次相遇他都會表露愛我的情意。

曾經他知道我愛他,但他卻保持沈默,十年後回來卻又這樣的不加掩飾!

我心底其實很忐忑,我怕有些事會變。

有些事會變得一發不可收拾。

慶用腦袋蹭了蹭我的腿,我收回視線,公交車已經緩緩的向我這個方向開來,我上車的時候司機喊住我說:“公交車上不能帶狗。”

我楞住,貌似有這個規定,我想了想立馬笑著說:“先生,這是軍犬,我這裏有它的軍犬證,你要看嗎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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